聖誕樹也可以有「第二人生」！覆土、碎木讓生命循環

選一棵喜歡的聖誕節回家，依你喜歡的方式布置，享受杉樹散發的香氣，是美好的回憶。圖／作者提供

每年聖誕節前夕會有一批批杉樹從遙遠的農場送到城市。人們在此時全家出動到園藝店、超市或路邊挑棵喜歡的樹，載回家布置成獨一無二的樣子，然後圍在樹旁，享受充滿繽紛燈光、節慶感與溫暖爐火的12月。這樣情景是許多美國人從小的回憶。

買來的樹搬回家，架上底盤，加水，樹枝吸水後逐漸展開，散發出杉樹獨有的香氣。而這個香氣對許多美國人而言，是種能觸及記憶，讓整個冬季充滿著愉悅的開端。

香氣濃郁冷杉受歡迎

根據美國聖誕樹協會（The American Christmas Tree Association）的數據，美國人每年大約購買2500萬到3000萬棵聖誕樹。這些樹多半來自高緯度地區，一棵樹要長成能出售的六到七呎高，平均需要至少七年。

喜愛真樹的人多半有自己的選擇標準，比如香氣最濃郁、枝條較軟的「香脂冷杉」（Balsam Fir），雖然味道最香，但枝條持久度比較差；許多人會選購有香氣也有蓬鬆枝條的「弗雷澤冷杉」（Fraser Fir），弗雷澤冷杉的樹枝微微向上，長成非常適合布置的樹型。另外如高貴冷杉（Noble Fir，諾貝松）的保存時間較長，很常被拿來做成花環。

挪威雲杉（Norway spruce）或是道格拉斯冷杉（Douglas Fir，花旗松）也是十分普遍的聖誕樹品種，洛克斐勒中心的聖誕樹就常選擇挪威雲杉。

美國東南部也有很多人購買利蘭柏樹（Leyland Cypress），顏色是深綠灰色，香氣很淡，但因為不會產生花粉，所以是花粉過敏者的首選。有些美國人甚至堅持到農場自己選樹鋸樹，因為這樣購買的樹才是最新鮮。

不論真樹或人造樹在環保議題上的爭論或優劣，對購買真樹的人來說，尊重樹的生命，讓它價值活化，在整個樹生旅程裡，除了讓一個家庭留下無可替代的回憶，也希望盡量能對環境帶來正面影響。真樹百分之百能被回收再利用，只是怎麼回收，又是否能徹底做好回收？

覆根土節生命循環

紐約市從1996年開始舉辦「聖誕樹回收活動」（MulchFest，意為「覆根土節」），每年1月過後市民可以把家裡的聖誕樹帶到75個指定公園進行回收，並且在其中一個周末於全市35處公園現場「碎木」。29年來，這活動從一開始平均回收2萬多棵樹，到2024年已經回收4萬6626棵樹。

謝謝每一棵樹，謝謝每個參與回收的人：「Thank you very “mulch”」。圖／作者提供

相比於把聖誕樹直接送去焚燒或掩埋，回收能節省更多能源，且可讓樹木回歸大地，成為其他樹木的養分或保護層，是回收聖誕樹的最大意義。

在寒冷的北美，公園裡或行道樹區域需要大量覆根土（mulch）保護植物根部過冬，覆根土也被運用在公園、森林保護區的步道或不希望雜草叢生的區域。每年光是準備這麼多覆根土成本很高，若能把功成身退的聖誕樹回收做成覆根土，一舉兩得。既省去處理廢棄聖誕樹的成本，也替市府省下額外購買覆根土的預算。這些覆根土最後會被大地分解，再度變成森林或公園的一部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