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就像《非常律師》-有自閉症,勝任高壓環境工作

聯合新聞網 若水國際-礙的萬物論編輯室/編譯:力前、編譯:湘瑾
尖銳骨鋸聲,刺鼻骨水泥味,過去筆者一直不解為何她對周遭干擾如此敏感。 圖/Uns...

在美國從事麻醉護理師將近30年的阿妮塔,過去她一直不了解為何她對於手術中的外在干擾如此敏感,也比同事們都還要來的疲憊。因緣際會之下她了解到自己的狀況,也開始書寫自己對於自閉症的思考,今天的文章她想要談點她的工作…

尖銳骨鋸聲,明亮燈光,刺鼻骨水泥味,許多人同時說話,心率監測儀、氧氣機和呼吸器傳來頻率不一的逼逼聲,旁邊的擴音器播出的重金屬音樂,大型機具的搥擊聲。喔,我是不是還沒提到,有個病人的性命在我手中?

直到50歲我才被診斷出自閉症

這肯定不是一個你預期自閉症者工作的地方,然而作為有執照的麻醉護理師,我會在每個工作日3點起床,到開刀房準備手術工作,在大手術麻醉病人,這對任何人來說都是一件困難的事情,對自閉症者來說就更困難了。

我是到50歲才被診斷出有自閉症,回顧我過去的人生,我老是搞不懂為何我和別人不同、也很難融入他人,直到有一次我的同事跟我分享他的兒子確診自閉症,看了那份診斷報告後我意識到自己也在症狀光譜上,三周後,我也被確診自閉症。

從事麻醉師的工作並不容易,因為在手術室中有很多感官問題要解決,我必須學著如何處理這些問題,回首我在哥倫比亞大學和紐約大型醫院接受培訓時,我不知道為什麼刺激對其他人來說不會造成困擾,現在我終於明白了。

心率監測儀、氧氣機和呼吸器傳來頻率不一的逼逼聲,旁邊的擴音器播出的重金屬音樂,大...

任何人都會同意這是一份高壓的工作

每天我必須要為了準備手術和各種人交流,病人、家屬、外科醫生、手術室人員、麻醉師和其他人員,剛開始要做這些事情讓我很痛苦,但隨著一次一次的操作,事情有變的比較簡單,如今我從事這個工作已經28年,完成5萬件手術,和百萬人交流互動。

每個病患的病史、手術類型和藥物並不相同,上述的狀況都會影響麻醉藥的類型和操作方式,在工作的過程中我得以變得更有彈性靈活,每個工作日我都會花超過10個小時,研究神經學方面的知識。

每天下班我常常感到疲憊,當我在換衣間聽同事談論一天有多麼讓人無力,我常覺得自己比沒有自閉症的他們更累。感官負擔讓我付出龐大的代價,但我仍試著在日復一日的工作中,建立一套機制去接受這些感官負擔,讓我的能力能發揮作用。我的成功也說明了,即便有自閉症,我還是能慢慢地建立起對應的機制。

當我是一份從事高壓工作的自閉症者

我認識的許多自閉症患者都有工作,但很少人能像我一樣在高壓、快速和必須和他人互動的職場工作,我希望能激勵其他自閉症者,證明如果將自己推出舒適圈並追尋夢想,你能達成很多很棒的事情。

我常常覺得自己像「不可能大師」,做著一份高要求、高速、高壓和不斷變化的工作,這些年來,踏出舒適圈雖然是一件很瘋狂的事情,但我做到了,而我認為你也可以做到。

本文授權轉載自《若水國際-礙的萬物論》(原文標題:身為自閉症患者,我如何勝任一份高壓的工作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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